夕阳将窗帘染成藕荷色时,笺暇才听见钥匙转动的声音。她蜷缩在褪色的沙发里数了数,整整三天零七小时,这个和她合租的男人又披着星光归来。橡胶拖鞋摩擦地板的声响突然停驻在身前,她数睫毛的动作僵在半空。 “见过鱼缸里翻肚皮的金鱼么?”林深投下的影子浸着梅子酒的气息,“你现在就这表情。”他漫不经心扯开领带,金属搭扣撞在茶几上的脆响让笺暇耳尖发烫。湿漉漉的塑料袋被甩到茶几上,五颜六色的药盒像散落的马赛克。 浴室响起水声时,笺暇才敢伸手触碰那些药盒。体温计从指缝滑落,在橡木地板上滚出淡青色轨迹。她慌忙弯腰去捡,却在窥见门缝溢出的暖光时顿住——林深的外套被随手搭在藤编衣架上,袖口染着不知名的颜料,像一场未完成的春日骤雨。 砂锅在灶台上咕嘟冒泡时,笺暇正对着手机搜索栏发呆。“白粥放枸杞是否算药膳”的疑问被按灭在锁屏声中。林深倚着厨房门啃苹果,潮湿的额发垂落眼前:“当年我奶奶养了只会开冰箱的狸花猫,就跟你现在盯砂锅的眼神一模一样。” 夜雨敲打玻璃的声音混着退烧冲剂的苦香。笺暇数着墙纸裂缝,听见隔壁房间传来铅笔划过素描纸的沙沙声。月光从百叶窗渗进来,在地板上绘出琴键般的银条纹。她忽然想起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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